傅慎行的那篇声明第二天便见了报,还有各大媒体头版头条,以容氏集团的影响力,这件事很快便传开,引起了热议。
而此时,大洋彼岸,正在罗马和乐团一起筹备演出的路晨,也看到了这条消息。
他收起手机,淡淡一笑。
看来,小诺和傅慎行已经完冰释前嫌,而他,也该彻底放手了。
“Osbert,该排练了!”
“就来。”
路晨把手机揣回衣兜里,朝训练室走去,悠扬的钢琴声在耳畔响起,让他回想起四年前,和容小诺在琴房合奏的场景。
一切,终是过去了,他希望,她能幸福。
……
一个月后,傅慎行身上的伤已经养得差不多恢复了。
此时他和容小诺已经搬出去住,有了属于他们两人的小窝。
用小诺的话来说,重要的不是房子有多大,而是房子里住着什么人。
和小舅舅生活在一起,有一种家的温馨。
他的单身公寓面积不算小,只是没什么烟火气。
既然有了她这个女主人,自然不能再像从前一样。
她一点点地往公寓里添置东西,慢慢改造,留下越来越多的属于她的痕迹。
面包机、榨汁机、烤箱……
终于,傅慎行忍不住问她:“买这么多东西,你是打算好好练习厨艺?”
女人撇撇嘴,回答道:“当然不是,我是买来让你做东西给我吃的。”
这话说的,脸不红心不跳,理直气壮,完不觉得有哪里不妥。
傅慎行一脸无奈又宠溺地看着她,调侃道:“所以你和我在一起,只是想找个会做饭的厨子吧?”
“你要这么想的话,那就是咯。”
她暗自腹诽: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,这才多久啊,就忍不了她了吗?
容小诺径直朝衣柜走去,拿出箱子开始收拾东西。
“干什么?”
男人好笑地看着她,每次都是这样,没有哪一次是真的走了,这样的相处模式仿佛成了两人之间的一种乐趣。
“收拾东西啊,离家出走。”
容小诺眼皮都没抬一下,接着收拾。
“去哪儿?”
“不知道啊,大概去回巴黎吧?也可能去罗马找路晨,毕竟我还是t乐团的成员,脱团这么久,总是不好的。”
“好了,别闹。”
傅慎行低笑着握住她收拾行李的手,说:“你要是想去罗马想去巴黎,我陪你一起。”
“谁要你陪……”
容小诺嘴上嫌弃,却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偷偷笑了。
她把箱子放回去,坐到床边,对傅慎行道:“说起来,我真得去趟罗马,然后再回巴黎,这次回来本来以为不会久留,好多东西都没带回来。”
“嗯,回巴黎可以。不过去罗马……”
傅慎行微眯起眸子,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。
“想去罗马做什么?”
“这个嘛……秘密。”
容小诺卖了个关子。
她想到时候再告诉他,给他一个惊喜。
其实她已经把退出乐团的申请写好了,这次去罗马,就是想跟乐团道个别。
过去的四年,她的生活里只有练琴和演出,一年三百六十五天,可能有一半的时间都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。
那时候她觉得这样才能充实自己,让她不去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人和事,可现在不同了。
因为有了傅慎行,她觉得每一次的分开,都是在浪费他们相聚的时间。
她想,回到国内的乐团,或者是去到学校里做老师,只要能一直弹琴,也不算是放弃理想。
“一直都是在台上演出,这次,我想去感受一下,在台下做观众的感觉。”
容小诺如是对傅慎行说。
“好,都依你。”
……
夜里,两人安静地躺在床上,容小诺枕着他的胳膊,他则轻轻圈着她的腰身。
她的发顶刚好戳着他的颈窝,动来动去像一只毛茸茸的小兔子。
“能不能安分一点?”
傅慎行终于忍不住,圈紧了她,让她没法乱动。
他的呼吸都快乱了,再让她这么蹭下去,他可不敢保证自己还能控制得住。
“嗯?”
容小诺微微仰起头,一脸无辜地望着他。
“怎么了?”
“你是真的不知道,还是装糊涂?”
傅慎行惩罚性的在她腰上捏了一把,痒得她咯咯直笑。
她毫无章法地躲闪着,却被他抱得更紧,让她根本无法逃脱,专门挠她最怕痒的地方。
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,讨饶道:“哈哈啊……我错了,你别欺负我了,好痒……”
“还闹不闹,嗯?”
男人低沉的声音听起来染上了几分别样的意味,鼻子里发出的尾音轻轻上扬,多了一丝性感。
“不闹了,我不闹了……”
傅慎行这才放开她,可刚一松开对她的桎梏,某个好了伤疤忘了痛的小女人就这么一翻身。
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做出一副霸道的模样,扬着下巴。
“哼,现在是我掌控局了!”
“你确定?”
男人的声音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。
他支着下巴,饶有兴致地反被他禁锢住的女人,好笑道:“这就是你说的,掌控局?”
容小诺轻哼一声,脸颊微微发烫……
他们这一个月虽然住在一起,但鉴于傅慎行的伤势,可以说是有心无力,所以什么也没发生。
而现在,一切就不同了。
只要他想,随时都可以。
“你你你……你要做什么?”
他俯身,在她耳边低咬。
“当然是,惩罚某个不听话的小笨蛋。”
他的吻落在她的唇上,绵长甘醇,让她沉迷之中。
此时此刻,她只想把自己完完交给他,从身到心,一如当初。
后来,她几乎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,只知道本能地紧紧抱着他……
“小诺,我爱你。”
这是她完整听清楚的最后一句话,是他对她的真心剖白。
她用力地回抱住他,说不出话,在心底无数次呼告着,回应他的真心。
是的,他爱她,她亦如是。